5 到底小馬有沒有喜歡過我這個問題曾經讓我思考很久，一直到後來我想是有的，但我們 兩個的比例是不同的，他對於我來說幾乎全部都是超越友情的喜歡，而我對於他呢？我 想友情、恩情，還有最後那極微薄的，愛吧。 時序已經推移到高二下，我比較不呆一點了只是滿臉的痘痘，有一次我問他覺得我哪裡 讓他喜歡，他說：「你笑起來很可愛。」當時我沒有認真，因為我還是覺得自己像個醜 小鴨一樣，好看是要努力的。 在他來我租賃的地方好幾次之後，他開始介紹他的朋友給我認識，他說他有兩個從小到 大的死黨，我是第三個。 他兩個好朋友都是超標準的異男，不過相處起來也很有趣，第一次我們一起出去是小馬 說去「看飛機」。 不知道有沒有人記得「鬥魚」這部連續劇裡，當男主角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看飛機起 降，在我跟小馬沒有聯絡之後我看見了這一幕，那一夜我們一起去看飛機…地點在小港 機場旁的一條馬路上，說是馬路也不太對…鄉間小路；快要到達目的地前有很多機車跟 汽車也往那方向過去，很熱鬧，而看飛機很好玩。 大學在台北唸書要回家的時偶爾我會搭國內線回高雄，飛機要降落小港機場時，我總找 著當時我看著飛機起降的那條小路。 那天小馬的一個死黨叫火柴騎著檔車，我那時是標準乖乖牌，對於這類有點壞用來耍帥 的東西很感興趣。我說我要騎看看。 那也是我至今唯一一次騎檔車的經驗，時間很短大概不到一分鐘，因為我爆衝的快要讓 小馬傻眼，我沒受傷，不過沒人敢再給我使用這種危險物品。 好多第一次都是他讓我去經歷的。 後來我越來越常去他家，他爸是軍人，對於軍人子弟我似乎情有獨鍾… 小馬他媽對我總是很熱情，也是因為我很乖成績也不錯，蠻多父母都喜歡小孩跟成績好 的朋友相處。 我永遠記得那是初三，我在家裡沒事小馬問我要不要去他家玩，我很樂意。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我以為一切的關係就這樣，我喜歡但我也習慣了跟他這樣的相處 方式，我們沒有什麼進一步，當時我連想都不會想，因為這樣的距離是我覺得最好的， 無奈但是恰當。 那一天，界線被跨越了… 我家從小過年就有打牌的習慣，我從國中開始跟叔叔阿姨玩象棋麻將，高中時候跟我爸 還有伯伯們玩麻將，最大曾經打過底一千台一百；那天小馬的媽媽問我：「同學，你會 不會打牌阿？」(伯母都這樣叫我，同學同學的叫)，我很乾脆的說會阿，小馬一直說你 真的會嗎不要逞強喔，然後我再次強調我會打牌，小馬非常不看好我。 最後我跟小馬的爸媽還有他哥哥(弟弟好像都容易比較帥)一起打牌，玩50/20，那天我 運氣出奇的好，一將我贏了一千多，從頭贏到尾。 結束後我跟小馬回他房間，忘了說我在他家已經住過好幾次了，我好像一點一點的侵略 他的世界，一點一點的佔領；回到房間他就把我贏來的錢拿走一半，我沒什麼所謂，人 都可以給他。 那天我們一樣躺在他的床上，小馬的房間很乾淨，他還會用熊寶貝在冷氣口，房間很香 ；他會抽菸，後來我也會了，他沒有教我是我在後來自己學了，我想靠近他嗎，我願意 做到多少，我賭了多少？ 那是一個看起來沒什麼兩樣的平常日子，我們睡在一起，也就這樣。 一直到現在我仍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他那天，引誘我踏過界線… 「我可以抱你嗎？」小馬開口 「喔，好阿。」 過了一會他放手了，然後換我： 「那，我也可以抱一下嗎？」我問 「恩…可以阿。」 我抱著當時我最喜歡的人，他也擁抱過我；小馬開始跟我聊天，說起以前他在宿舍發生 過的一件事情。 「以前在宿舍，有一天晚上有個人爬上我的床，然後他對我說，小馬我好喜歡你…」小 馬當時半夢半醒，對那個人說你瘋了喔，然後對方就開始脫他的褲子… 「你沒阻止？」 小馬說他沒有力氣，而且室友還在睡他不敢吵他們，那個人幫他口了，口到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故事，但我當時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這樣的舉動 對我來說不啻是個暗示…「我也可以嗎？」 我好想。 沒有多餘的語言，在最後的沉默開始之後，是另一種動態的沉默。 碰觸著我喜歡了一年多的身體、我只敢親吻手臂的身體，全部，我都想要。 用親吻做開始，他說，「我的嘴唇很軟嗎？」有點刺刺的，因為他很緊張我很緊張，他 沒有讓我用舌繼續侵略，我輕輕的親吻，開始。 脖子、胸口、胸上小小的突起；小腹肌、圓圓的肚臍、隔著內褲。 他很熱，我的嘴唇可以感覺到；我很熱，我的臉可以感覺到。 我的夢，我的努力，我輕輕的咬著另一個他，用盡我的想望，吞吐。 我喜歡我像是這樣擁有他，用舌頭磨過蛋囊，我用我的體溫讓他快樂，他快樂於是我快 樂，「大概夢想成真的感覺就是這樣吧。」我這麼想。 那時我還很笨拙，不懂輕重可以帶來的快樂，但如果眼神可以告訴另一個人我有多麼喜 歡這個人，那時候瞇起的眼帶著什麼，我想告訴我曾喜歡過的你。 他射了，我吞了下去。 因為，只有我很喜歡很喜歡的人，我才願意。 結束了，那是怎麼樣開始的一種心照不宣，他好像知道我做了什麼，我笑了笑，沒有多 說什麼，都睡了。 隔天我們去看哈利波特一，我們第一次一起看的電影，回家後我們再度沉默，再一次動 態的沉默。 我做我能做的，但我再也沒有親吻到他的嘴唇一次。 (つづく…) -- 相簿http://photo.xuite.net/aleister 拓網http://friend.top1069.com/profile.php?ID=18675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25.90.130 ※ 編輯: Aleister 來自: 59.125.90.130 (10/28 00:28) ※ 編輯: Aleister 來自: 59.125.90.130 (10/28 02:17)